数字花园的简史与理念
子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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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20年4月，我发布了一个关于"数字花园"这一新兴趋势的长篇推特帖子。它引起了一些关注，表明当下我们正处于一个对这一概念有着文化吸引力的时刻。我收集的案例展示了一些网站正在采用新的方式来发布个人知识。
这些网站并没有遵循我们所熟知的"个人博客"惯例。它们不是按照发布日期倒序排列的一系列精心润色的文章，而更像是自由形式、正在进行中的维基百科。花园是一系列不严格按照发布日期组织的、不断发展的想法集合。它们本质上是探索性的——笔记通过上下文关联相互链接。它们并不精炼或完整——笔记以半成品思想的形式发布，随着时间推移不断成长和发展。它们比我们习惯看到的个人网站更加灵活、更少表演性、更不完美。
这让人想起早期网络时代，那时人们对网站"应该是什么样子"的观念较少。这是一种既古典又创新的精神。
数字花园的简史
让我们简短回溯一下这个词的起源。"数字花园"的概念并非2020年的发明。它已经存在了二十多年。然而，在这段时间里，它经历了几次语义转变，在不同年代对不同人来说意味着不同的事物。就像词语通常会经历的变化一样。
超文本的早期花园
Mark Bernstein的1998年（27年前）论文《超文本花园》似乎是首次记录使用这一术语。Mark是早期超文本圈子的一员——那些致力于整理和呈现这种新媒介的开发者。
虽然这篇论文是对自由探索互联网的美好颂歌，但它与其说是关于建立个人互联网空间，不如说是关于用户体验流程和内容组织的宣言。
将其放在历史背景下，Mark的写作是90年代围绕超文本及其隐喻框架的更大讨论的一部分。
早期网络采用者沉迷于将网络视为迷宫式社区景观的想法，由WikiGardeners和WikiGnomes（维基园丁和维基侏儒）照料。这些角色被赋予清理共享维基网站上的断开链接、归属和尴尬空白的任务。这些创作者希望提供自选路径的体验，同时提供足够的路标，使人们在这种新奇的媒介中不会感到迷失。
早期网络围绕这一问题的辩论被称为"导航问题"——如何给网络用户提供足够的指导自由探索网络，而不强迫他们进入预定义的浏览体验。这是在混乱和结构之间寻找适当平衡的永恒斗争。
"无计划的超文本扩张是荒野：复杂而有趣，但不吸引人。有趣的事物在灌木丛中等待着我们，但我们可能不愿意穿过灌木丛，忍受荆棘和蚊子"。
虽然Mark的论文关注的问题与我们今天在网络上面临的问题不同，但其核心理念与我们对数字花园的新兴理解相一致。它捕捉了对探索性体验的渴望，对数字怪异性的欢迎，以及对自上而下结构的健康抵抗。
在Mark的论文之后，"数字花园"这一术语沉寂了近十年。
Twitter上的数字打理
2007年4月（18年前），当推文首次在互联网上传播时，Rory Sutherland（奇怪的是，他是奥美集团的副总裁）使用了"数字花园"一词，但将其定义为"折腾同步事物，碎片整理——就像年轻人的修剪活动"。对于非英联邦国家的人来说，"折腾"意味着没有明确方向或有用产出的忙碌。
Twitter上接下来十几次提及都遵循了这种观点——人们使用这个术语来描述"数字维护"——清理个人数字空间的行为。重点是排序、除草、修剪和整理，而不是成长和培育。人们提到清理私人文件夹、代码库和相册作为他们园艺努力的重点。
这些人更多的是在进行"数字折腾"而非园艺。
由于这些人没有提及90年代早期的"数字花园"概念，也没有提及超文本导航问题，这种用法感觉像是一个简短的延伸。考虑到Twitter早期用户规模很小，这些人可能属于同一社交圈子，互相借鉴。这不一定是我们追踪的主流叙事的一部分，但表明这个术语没有一个严格的含义。
话虽如此，某种程度的折腾、排序和修剪确实是数字园艺实践的一部分。不过最好适度享受。
花园、溪流和Caufield的比喻
在2015年（10年前）数字学习研究网络会议上，Mike Caufield发表了题为《花园与溪流：一种技术田园诗》的主题演讲。后来它成为了一篇重要的论文，为我们对这一术语的当前理解奠定了基础。如果说有谁应该被视为数字花园的原始来源，那就是Caufield。他是第一个用诗意、连贯的语言阐述这一整体理念的人。
Caufield明确表示，数字花园不是关于特定工具——它不是WordPress插件、Gatsby主题或Jekyll模板。它是一种关于信息的在线行为方式的不同思考方式——一种在可探索空间中随时间积累个人知识的方式。
Caufield的主要论点是，我们已经被"溪流"所淹没——信息崩溃为单轨事件时间线。电子邮件收件箱、群聊和社交媒体平台的对话式信息流设计是短暂的——它们只关注那些在几分钟内从我们身边匆匆流过的自我表达的即时想法。虽然现在这听起来可能很明显，但在2015年（10年前），一切的流媒体化才刚刚开始。
这本身并不坏。溪流有其时间和地点。Twitter一旦你与合适的人群交往并学会玩这个游戏，就能成为探索性思想和愉快相遇的力量倍增器。
但溪流只展现过去24小时的时代精神想法。它们不是为了积累知识、连接不同信息或随着时间成熟而设计的。尽管Twitter主题串联越来越流行，这是重新配置流环境使其更加花园化的令人印象深刻的尝试。
"花园"是我们的平衡点。花园以富有链接的景观呈现信息，随着时间缓慢成长。一切都以允许你探索的方式排列和连接。想想维基百科的工作方式，当你从布尔什维克主义跳到天体力学再到邓巴数字。这是超链接的最佳应用。你可以主动选择跟随哪条好奇心的轨迹，而不是默认依赖算法过滤的短暂流。花园帮助我们从时间束缚的溪流转向上下文知识空间。
"花园是作为拓扑的网络。作为空间的网络。它是整合性的网络，迭代的网络，是事物相互安排和重新安排的网络。"
延续Caufield的理念
好想法需要时间孕育，Caufield对个人花园的愿景并没有立即达到临界规模。它处于休眠状态，等待合适的时机和合适的人来发现它。
2018年末（7年前），我所在的Twitter角落开始更频繁地使用这一术语——人们开始传播Caufield的原始文章，并尝试将他们的按时间顺序排列的博客转变为可探索的、相互链接的花园。
Tom Critchlow的2018年（7年前）文章《数字溪流、篝火和花园》是主要的起点之一。Tom阅读了Caufield的文章，并开始思考替代性隐喻来框定我们消费和生产信息的方式。他建议我们在溪流和花园的概念中加入"篝火"——私人Slack群组、休闲博客圈和舒适网络。
在2019年初（6年前），Joel Hooks发表了《我的博客是数字花园，而非博客》。声明一下，Joel是我的导师、合作者和朋友，所以我接触这个想法是通过他早期的倡导和热情。Joel专注于数字园艺的过程，强调通过在公共场合写作、重写、编辑和修改思想来实现想法的缓慢成长。而不是将完全成型的观点贴在网上并永不改变。
Joel还将Amy Hoy的《博客如何破坏了网络》一文加入到导致我们当前对园艺热情的有影响力的想法堆中。虽然不是专门关于园艺的，但Amy的文章给了我们很多好的历史背景。在文中，她探索了过去三十年博客的历史，并准确指出我们何时开始专注于以时间倒序发布我们的想法（剧透：大约在2001年（24年前）随着Moveable Type的推出）。
Amy认为，Moveable Type不仅将我们带入了"时间排序时代"。它还杀死了早期网络特有的狂野、多样化、大杂烩式的个性化网站。我们开始进入标准化布局的时代，不再是手工编码自己的布局并决定如何精确地安排数字家具。插入即用的模板成为常态。自己编辑HTML和CSS变得更加困难和技术性。
"突然间，人们不再创建主页甚至网页……他们在网页内的表单字段和文本区域中编写网络内容。"
许多人哀叹网络从独特的主页向平淡无奇的通用WordPress主题的缓慢过渡。数字园艺是对我们现在视为理所当然的有限范围的普通网络格式和布局的反抗。
在2019年和2020年初，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围绕这一概念进行创新。Shaun Wang编写了《数字花园服务条款》。Anne-Laure Le Cunff发布了一份关于设置无代码数字花园的流行指南。IndieWeb社区举办了一个临时会议，讨论通用笔记本、个人维基和记忆宫殿的历史。
到2020年末，这一整体概念已经吸引了足够的关注，以至于MIT技术评论为其撰写了一篇短文。也许这是Twitter流行语"成功"的分水岭时刻。
数字花园的肥沃土壤
是什么让我们当前的历史时刻成为数字花园起飞的合适时机？
时机与几个互补的想法和社区不谋而合，这些社区围绕个人知识系统、记笔记实践以及重新构想博客工具而团结起来。这个场景已经为关于在线整理和分享个人知识的新想法做好了准备。
许多跳上早期数字花园潮流的人都是以下社区的一部分：
- IndieWeb集体——一个已经倡导近十年位于InstaTwitBook围墙花园之外的独立网络空间的群体。
- Roam Research笔记应用的用户——Roam开创了内容互联的新方法，对尝试建立庞大知识图谱的人有很强的吸引力。
- Tiago Forte的"构建第二大脑"课程的追随者，该课程普及了主动整理个人知识的理念。
- 围绕"公开学习"理念的人群，该理念鼓励持续创建以笔记和摘要形式的"学习排放物"。
开发者主导的园艺
这些早期采用者中的许多人都了解如何构建网站——无论是专业开发者还是热情的业余爱好者。任何形式的网络创新实验都需要了解不少HTML、CSS和JS知识。更不用说实际让网站上线所需的所有周边基础设施。开发者对这一理念很感兴趣，因为他们已经具备了技术能力，可以投入并探索花园式网站的可能形态。
当前的网络开发状态也有所帮助。虽然感觉我们正在缓慢陷入一个可怕的复杂和臃肿的网络开发过程，但一些最近的工具使得创建完全定制的网站变得更加容易。像Netlify和Vercel这样的服务消除了部署的痛苦。像Jekyll、Gatsby、11ty和Next这样的静态站点生成器使构建复杂网站变得更容易，这些网站可以自动生成页面，并处理优化加载时间、图像和SEO等繁重工作。
虽然开发者是第一批出现在现场的人，但很多作家、研究者和笔记爱好者也被数字花园的理念所吸引。
为了帮助没有编程技能的人加入，涌现了许多模板和平台，允许人们构建自己的数字花园而无需接触大量代码。像Obsidian、TiddlyWiki和Notion这样的工具都是很好的选择。它们中许多提供了嵌套文件夹、双向链接、脚注和可视化图表等功能。
然而，许多无代码工具仍然感觉像是千篇一律的解决方案。它们不可避免地将人们强制放入预制的安排中，而不是允许人们设计其花园的信息架构和空间布局。这并不意味着它们不"算作"真正的花园，只是它们在某种程度上限制了他们的园丁。你不能设计不同类型的链接、新颖功能、实验性布局或自定义架构。它们是预制房屋，而不是原始建筑材料。
园艺的六种模式
在最近所有关于园艺的热潮中，我们遇到了关于如何定义这一术语的不可避免的混乱。
关于什么符合花园的资格、核心理念应该关注什么以及它是否值得一个新标签等问题存在争议。究竟是什么使得一个网站成为"数字花园"而不仅仅是另一个博客？
在阅读了所有关于这一术语的现有观点，观察了各种各样的花园，并收集了一些最佳例子后，我确定了它们共享的几个关键品质。
有一些指导原则、设计模式和结构是人们所倡导的。这相当于一种数字园艺模式语言。
1. 地形优于时间线
花园围绕上下文关系和关联链接组织；每个笔记中的概念和主题决定了它如何与其他笔记连接。
这与传统博客基于发布日期的时间结构相反：按照发布日期的倒序展示文章。
花园不认为发布日期是一篇文章最重要的细节。日期可能包含在文章中，但它们不是你在花园中导航的结构基础。文章通过相关主题、话题和共享上下文与其他文章相连。
实现这一点的最佳方式之一是通过双向链接——使目标页面和源页面对读者可见的链接。这使得在相关内容之间移动变得容易。
由于花园笔记密集链接，花园探索者可以从任何位置进入，并沿着他们喜欢的任何路径穿过内容，而不是被扔进"最近"的信息流中。
密集链接是必不可少的，但园丁们通常会添加其他探索知识库的方式。他们可能有主题堆、嵌套文件夹、标签和过滤功能、高级搜索栏、可视化节点图或列出值得注意和流行内容的中央索引。
多个入口点但没有规定的路径。
2. 持续成长
花园永远不会完成，它们在不断成长、进化和变化。就像一个真正的土壤、胡萝卜和甘蓝花园。
这不是我们通常认为的网络写作方式。在过去的十年里，我们已经远离了随意的在线日记条目，并将我们的写作正式化为"文章"和"论文"。这些都经过精心制作、编辑、修改，并带有时间戳发布。完成就完成了。我们表现得像微型杂志，将我们的写作送到打印机。
考虑到可编辑性是网络的主要卖点之一，这很奇怪。花园倾向于这一点——花园里没有"最终版本"。你发布的内容总是开放的，可以修改和扩展。或者更可能是缩减和澄清。
花园被设计成与你的思想一起发展。当你第一次有一个想法时，它是模糊和未经提炼的。你可能会注意到你所在世界角落的一种模式，但需要收集证据，考虑反对意见，发现类似趋势，并研究谁在你之前已经有过这样的想法。简而言之，你需要做你的功课，并随着时间的推移批判性地思考它。
在表演博客领域，你私下进行那种思考和研究，然后在最后一刻抛出它。一个隐藏过程的盛大华丽。
在花园领域，研究和提炼的过程发生在开放的互联网上。你在想法仍然是"幼苗"时就发布它们，并定期照料它们，直到它们完全成长，成为值得尊敬的观点。
这有许多好处：
- 你不再有立即把一切都做对的压力。你可以测试想法，获取反馈，并像一个好的互联网公民那样修改你的观点。
- 它是低摩擦的。园艺你的思想成为一种日常仪式，只需付出少量努力。随着时间的推移，大事物就会成长。
- 它让读者深入了解你的写作和思考过程。他们开始意识到你不是一个魔法般地产生完美形成的想法的机器，而是一个同样平凡的人，正在努力理解世界，并与他们一起努力理解世界。
这一切都有一个重要的警告；花园让读者知道它们的不完美。这就引出了下一个模式……
3. 不完美与公开学习
花园设计上是不完美的。它们不隐藏粗糙的边缘，也不声称是永久的真理来源。
在"官方网站"上放置任何不完美和半成品的东西可能感觉很奇怪。我们似乎保留所有不完美的声明和措辞不当的公告给其他人拥有和控制的平台。当涉及到在数字空间中展示自己时，我们都被训练成表现得像微型、表演性的公司。博客在千禧年的优质平庸文化中演变成为一种推广个人品牌和营销SEO优化内容的方式。
2000年代早期的奇特、古怪的个人博客变成了干净精心制作的品牌，有发布策略和媒体活动。现在每个人都有一个现代简约的标志和有限责任公司。
数字花园是对专业个人博客的家庭舒适回应；它既私密又公开，既怪异又热情。它比博客少了表演性，但比Twitter信息流更有意图和思考。它想要随着时间建立个人知识，而不是参与打趣和俏皮的对话。
把它想象成一个光谱。我们倾倒在私人WhatsApp群聊、私信和轻率的推特线程中的东西是我们的混沌流——高噪音/低信号想法的连续流动。另一端是高度表演性和精心制作的作品，如已出版的书籍，你修剪和照料数年。
园艺处于中间位置。这是混沌和培养之间的完美平衡。
这种不完美的精神开启了表演性博客关闭的可能性世界。首先，它使你能够公开学习；在学习的同时分享你所学的实践，而不是十年后才成为"专家"。除非你处于一个高度结构化和官僚化的行业，热爱明确的层级排名，否则你可能永远不会正式获得这个标签。我们其余的人则被留下来处理永久的冒名顶替综合症。
当然，这种自由伴随着巨大的责任。发布不完美和早期的想法要求我们向读者明确笔记的状态。你应该包含一些指标，说明它们有多"完成"，以及你在其中投入了多少努力。
这可以是一个简单的分类系统。我个人使用一个过度园艺的比喻：
- 🌱 幼苗用于非常粗糙和早期的想法
- 🌿 萌芽用于我已经清理和澄清的作品
- 🌳 常绿用于合理完成的作品（尽管我仍会随着时间继续完善这些）。
我还包括我"种植"和"最后照料"文章的日期，这样人们就能了解我已经培养它多长时间。
其他园丁在他们的文章上包含认识论状态——一个简短的声明，明确表示他们如何知道他们所知道的，以及他们在研究中投入了多少时间。
Gwern.net是最早也是最持续的园丁之一，提供对其作品的元反思。每个条目都包含：
- 主题标签
- 开始和结束日期
- 阶段标签：草稿、进行中或完成
- 确定性标签：不可能、不太可能、确定等。
- 1-10重要性标签
这些都在其网站指南中解释，如果你正在设计自己的认识论系统，值得一读。
Devon Zuegal是另一个值得注意的园丁，他的文章上有认识论状态和认识论努力，表明他们对材料的确定性水平，以及为此付出了多少努力。他们还强烈主张懒惰的认识论状态是一个功能，而不是缺陷。
类似地，Shawn Wang编写了《数字花园服务条款》，我喜欢并遵循这些条款。他们要求读者允许作者出错，提供建设性批评，并归功于作者的工作。他们要求园丁考虑他人（不要分享私人信息或指名道姓和羞辱），提供认识论披露，并回应反馈。
所有这些设计模式都满足了我们对透明度、元信息和回溯到想法来源的面包屑的不断增长的渴望。
4. 有趣、个人化和实验性
花园本质上是非同质的。你可以种下与邻居相同的种子，但你总会得到不同的植物排列。
数字花园应该与其植物对应物一样独特和特别。花园的重点是它是一个个人游戏空间。你围绕与你思考方式相匹配的想法和媒介组织花园，而不是基于别人的标准化模板。
理想情况下，这涉及实验网络的原生语言——HTML、CSS和JavaScript。它们是我们构建互联知识在线的最灵活和强大的工具。花园是质疑"个人网站"既定规范的机会，为更奇怪、更狂野的实验创造空间。
话虽如此，我应该承认跳入全面的网络开发对许多人来说超出了他们的能力和兴趣。如果你使用的是预制模板或服务，仍然有个性化和游戏的空间——只是在该系统的约束内。
这些高度个性化的花园的一个目标是深层上下文化。Web 2.0社交媒体时代的压倒性教训是，将数百万人一起扔进去上下文化的社交空间是一场灾难。没有任何既定的社会规范，从我们特定的文化身份中抽象出来，我们最终与对我们来说社会上不连贯的人进行尴尬、恼人的交流。我们对他们的生活、背景或信仰系统一无所知，不得不假设最坏的情况。Twitter只为我们提供了240个字符的简介。Facebook预先选择了它认为对你重要的类别——关系状态、性别、家乡。
花园为我们提供了以非cookie切割的配置文件形式展示自己的能力。它们是更高保真度的版本，完整包含怪癖、矛盾和复杂性。
5. 间作与内容多样性
花园不仅仅是相互链接的文字集合。虽然线性写作是一种为我们服务了5000多年的令人难以置信的媒介，但假装在单一媒介中工作是探索复杂想法的充分方式是愚蠢的。
忽视我们正生活在网络可能实现的视听盛宴中也是荒谬的。播客、视频、图表、插图、交互式网络动画、学术论文、推文、粗略草图和代码片段都应该生活并成长在花园中。
从历史上看，单一作物种植一直是导致饥饿、害虫和饥荒的最快途径。当其他人都在可持续地进行间作时，不要做一个种植土豆的农民。
6. 独立所有权
园艺是为自己争取一小块网络空间，一个你完全拥有和控制的空间。
这块空间不应该存在于Facebook、LinkedIn、Twitter、Instagram（又名Facebook）或Medium的服务器上。这些平台中没有一个是为了帮助你慢慢建立和编织个人知识而设计的。它们中的大多数都积极反对这一点。
如果这些服务中的任何一个倒闭，你的写作和创作也会随之沉没（在人类历史长河中，更疯狂的事情已经发生过）。它们中没有一个有简单的导出按钮。它们肯定不会以可转移的格式把你的数据交给你。
独立拥有你的花园有助于你为长期变化做计划。你应该考虑你希望你的空间在未来几十年如何成长，而不仅仅是未来几个月。
如果你给予它一些前思，你可以以一种方式建立你的花园，使其容易转移和适应。平台和技术将不可避免地改变。使用老派、可靠和广泛使用的网络原生格式如HTML/CSS是一个安全的选择。将你的笔记备份为扁平的markdown文件也不会有害。
将你的花园保持在开放网络上也使你能够参与花园的未来。目前，我们的花园相当孤独。我们还没有找出如何让它们成为多人游戏。
但是有一个热情的开发者和设计师社区正在努力解决这个问题。很难说会从这种努力中出现什么样的库、框架和设计模式，但它肯定不会在Medium付费墙后面发生。
这是我对园艺的看法，但知识和新词总是存在于社区中。没有人拥有数字园艺的官方定义。许多人为不断增长的对话做出了贡献，你也应该阅读他们的想法。